文采風流，半生坎壈 ——敦誠敦敏詩中的​曹雪芹​形象

作者秦蘭勇

曹雪芹在北京，“曾一度在右翼宗學任‘瑟夫’教習)，因而結交宗室敦敏、敦誠”馮其庸《曹雪芹與〈紅樓夢〉》)。敦誠敦敏都寫有多首詩歌題贈曹雪芹，二人詩中的曹雪芹是怎樣的形象呢？

早歷繁華，半生坎壈

敦誠詩“揚州舊夢久已覺”《寄懷曹雪芹》)、“廢館頹樓夢舊傢”《贈曹雪芹》)，敦敏詩“秦淮風月憶繁華”《贈芹圃》)，都點明曹雪芹早年在南京一帶度過的繁華富貴的生活。在描寫曹雪芹北京居處方面，二人詩歌則構成瞭有趣的對比。

敦敏《贈芹圃》：“碧水青山曲徑遐，薜蘿門巷足煙霞。”山環水繞，曲徑通幽，薜荔女蘿盈門，伴以煙霞氤氳，宛如人間仙境。敦誠詩“於今環堵蓬蒿屯”、“且著臨邛犢鼻褌”《寄懷曹雪芹》)，“滿徑蓬蒿老不華”、“衡門僻巷愁今雨”《贈曹雪芹》)。相比而言，敦誠所寫應該更接近事實。僻巷草廬，蓬蒿滿徑，落魄窮困如司馬相如著犢鼻褌滌器。而敦敏對曹雪芹居處的詩性描寫，則反映瞭他對曹雪芹的仰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