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好個秋----嘆秋瑾(下篇)
文章分類:清朝
心比男兒烈的靈魂
1903年,兩度旅居住京華後,當江南故鄉的祥林嫂們還在苦苦追問“世上究竟有沒有鬼”時,當萬裡之外的娜拉們不滿於傢庭玩偶地位出走之際,秋瑾把纏瞭十幾年的小腳放開,準備離傢東渡日本。
愧我年廿七,
於世尚無補。
空負時局憂,
無策驅胡虜。
她急不可奈地尋找男女平權振興國傢之計。俠女思投筆,閨人欲從戎。
她有宣言,有行動,不僅拍案而呼,更是身體力行。自己放足,也呼籲全體女性放足;自己讀書,也呼籲所有女性讀書,她自己獨立,也呼籲全體女性獨立:
唉,二萬萬的男子,是入瞭文明新世界,我的二萬萬女同胞,還依然黑暗沉淪在十八層地獄,一層也不想上來!足兒纏得小小的,頭兒梳得光光的,花兒,朵兒,紮的,鑲的,戴著,綢兒,緞兒,滾的,盤的,穿著。粉兒白白,脂兒紅紅地抹著。一生隻曉得依傍男子,穿的吃的全靠著男子。身兒是柔柔順順地媚著,氣虐兒是悶悶地受著,淚珠是常常的滴著,生活是巴巴結結地作著。一世的囚徒,半生的牛馬。試問諸姐妹,為人一世,曾受著些自由自在的幸福未曾呢?......這些花兒,朵兒,好比玉的鎖,金的枷,那些綢緞,好比錦的繩,繡的帶,將你束縛的緊緊地......啊呀!諸姐妹,天下這奴隸的名兒,是全球萬國沒有一個人肯受的,為什麼我姐妹卻受得,恬不為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