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聖李商隱(一)——“春蠶到死絲方盡”
文章分類: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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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無題詩的光大者和終結者,李商隱將無題詩引入瞭輝煌,同時又使其成為瞭絕響。李商隱對於無題詩,恰若李白之於唐詩,功不可沒。然而,對於無題詩的評價,卻是贊者有之,毀者有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或攻其為“閨房淫語”,或譽之為“愛情奇葩”。或謂“隱詞詭寄”“晦澀生僻”,或曰“言近旨遠”“深情綿邈”,或曰“包蘊密致”“沉博絕麗”“寄托深而措辭婉”。近人梁啟超也說,“義山的《錦瑟》、《碧城》、《聖女祠》等詩,講的什麼事,我理會不著。拆開來一句一句叫我解釋,我連文義也解不出來。但我覺得它美,讀起來令我精神上得到一種新鮮的愉快。須知美是多方面的,美是含有神秘性的。”(《飲冰室文集·中國韻文內所表現的情感》)義山的很多無題詩,都具有梁啟超所說的特點,它含蓄朦朧,幽細婉約,同時又深情款款,沁人心脾。
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滋味說”歷史悠久。鐘嶸曾在《詩品》中提倡以味論詩,他曾盛贊五言詩曰“無言居文辭之要,是眾作之有滋味者也”。也曾批評玄言詩“理過其辭,淡乎寡味”。可見其推崇的是一種“文已盡而意有餘”的詩學境界。晚唐司空圖曾在《與李生論詩書》中說,“若醯非不酸也,止於酸而已。若鹺非不咸也,止於咸而已。中華之人所以充饑而遽輟者,知其咸酸之外,醇美者有所乏耳。”“近而不浮,遠而不盡,然後可以言韻外之致耳。”而其《二十四詩品》中則以“不著一字,盡得風流”來定義含蓄,可見其對“神韻”的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