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情讀《莊子》
文章分類: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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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就偏愛《莊子》,近來重溫經典,徐徐生起的人生感悟再次滌蕩躁動日久的心胸,心境由之豁然開朗。古人雲: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車馬多如簇,書中有女顏如玉。愚以為,書中自有智慧經,不妨閑情讀《莊子》。
愛讀《莊子》,不僅喜歡其寓言中的超凡脫俗、天馬行空意象,更在於其哲理性思考的濟世價值。譬如莊子的死亡哲學,就與我彼時苛求人類生死命題的心境不期然合轍同韻。《莊子·列禦寇》有載:莊子將死,弟子欲厚葬之。莊子曰:“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星辰為珠璣,萬物為齎送,吾葬具豈不備邪!何以加此!”弟子曰:“吾恐烏鳶之食夫子也。”莊子曰:“在上為烏鳶食,在下為螻蟻食,奪彼與此,何其偏也!”凡人知覺意識裡,死亡是極可怕的一件事,也是誰也無法規避的人生歸宿。既屬必然性人生歸宿,就沒有對死亡談之色變的“合理性”理由。寓言旨在以徹悟姿態告訴人們:請善待自己、善待人生,無需在現世生活中為死亡恐懼所累。不妨換個角度理解,既然“死亡恐懼者”和“死亡笑對者”皆難逃死劫,人們何不決然卸下懼死包袱,輕松瀟灑走人生!莊子臨終前拒絕任何形式的裝殮,貌似愚者的癡狂囈語,實屬智者的大徹大悟表達。作傢史鐵生曾在《我與地壇》一文中寫道:“死是一件無需著急的事,是怎樣耽擱也不會錯過的事。”長篇小說《大河後面的城市》中的馬格努斯也說過:“如同白天黑夜各不分離,而是通過不斷的變化,產生年度和完成地球的世紀,死亡和生命的更替之鎖鏈也從不斷裂。”二者所言,與“莊子將死”旨意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