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盛世的浪子,紅塵的歌者!
文章分類: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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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象征主義詩歌的鼻祖和現代主義詩歌先驅波德萊爾說,“別人看我喝著最低劣的燒酒,我卻在風中行走”。這說明,在我們心中存在著兩個世界,一個是別人眼中的“我”,屬於社會評價,另外一個是自己心中的“我”,是自我認同。從波德萊爾的詩中,我們可以看出,他的社會評價與自我認同是完全撕裂的。別人以為他很卑微,他卻像風一樣快樂自由。
比波德萊爾早約八百年,北宋著名詞人柳永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遊宦區區成底事,平生況有雲泉約”,意思是當官也沒啥大不瞭的事情,我要趁著青春年少,漫遊大好河山去瞭。這要是在沒人的時候自言自語倒是可以,但柳永把這種想法寫到瞭詞中,那麼問題就來瞭。
因為在北宋,柳永和他的詞實在太紅。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無論是繁華富庶的煙雨江南,還是白馬秋風的西北大漠,可謂是“凡有井水飲處,皆歌柳郎詞”,用現在的話說,柳永就是宋代流行音樂的天王。他的詞一出現,便通過遍佈全國各地的秦樓楚館廣泛傳播,立馬就能紅遍全世界。這些與宋代體制內的話語系統格格不入的“淫詞艷科”,為他帶來大名,同時也成為他一生仕途蹭蹬的主要原因。若柳永地下有靈的話,現在應該明白,作為宋代最耀眼的文藝明星和“民間輿論場”的意見領袖,有時候講真話和講假話的後果一樣嚴重。沉默是金,否則,呵呵,你懂的。但柳永整個就是離經叛道。他不僅說瞭,還大張旗鼓地說,得罪瞭當時自詡正統的一大幫文人,也得罪瞭自以為皇帝之中道德楷模的宋仁宗,結果幾次科考,政審不過關,仕途基本無望。於是柳永來瞭個華麗但卻極為痛苦的轉身——老子不幹瞭,趁著青春年少,直接打入歌女陣中,左突右沖,成就瞭他北宋詞壇婉約派的霸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