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詩人李商隱
文章分類: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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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獵的西風刮得行人臉上陣陣作痛。大片大片的雪花破絮一般飛舞、旋轉,應和著撕心裂肺的風聲。天地間一片混沌。一個清瘦的背影在風雪間艱難前行,鬢邊斑駁的白發沾染上點點雪花,已分不清哪些是白雪,哪些是白發。遠方,若隱若現的青山隱沒在風雪之中,隻留下幾抹輕描淡寫的痕。
天地之寬闊,孑然而獨立。
這個男人要從劍閣到東川從軍,凜冽的寒冬裡,卻隻有一個孤零零的背影,再也沒有溫暖的傢,沒有可人的妻子為他寄送棉衣。大散關的皚皚白雪足足下瞭三尺厚。男人緊瞭緊披在身上的大氅,思緒卻回到瞭往昔:陽春三月,鶯飛草長,彩霞漫天,紅袖添香。妻子一邊和我詩書唱和,一邊調弄著一架有些發舊的鴛機為我裁制新衣。
“劍外從軍遠,無傢與寄衣。散關三尺雪,回夢舊鴛機。”這是晚唐詩人李商隱在妻子去世半年後,要去東川從軍入節度使幕府的路上,為瞭紀念妻子所做的一首詩——《悼傷後赴東蜀辟至散關遇雪》。李商隱的妻子為晚唐節度使王茂元的女兒王晏媄。也許大傢對於這首《悼傷後赴東蜀辟至散關遇雪》並不熟悉,但是李商隱另一首與妻子應和的詩卻是人們耳熟能詳的。“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夜雨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