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世傢大族不可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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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讀書則可變化氣質
——曾國藩
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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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人李鴻裔字眉生)是曾國藩賞識頗重依畀頗深的幕友。早在咸豐元年,李鴻裔進京為兵部主事時,便與曾氏相識相知。咸豐十年,李入胡林翼幕。次年胡去世,李轉入曾氏幕,成為曾氏幕府中辦理奏疏、參與謀劃的高級幕僚。
同治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曾氏在日記中說:
沅弟極服眉生卓識邁倫,餘平日見其大雅不群,亦料其必有過人之識,特未深談耳。
在曾氏的一再保舉下,李此時已官居江蘇按察使,但李身體不好,辭職在蘇州養病。
因為關系很深,曾氏在信中與李頗有推心置腹之論。巨室不可得罪,便是此信中的主要話題。古人早就說過,為政不可得罪巨室。這句話幾乎成瞭中國官場中的一句金科玉律。
同為四川人,也同為曾氏京師時期的老部屬李榕,便因此被謗。幾個月前,他因勸捐助餉事得罪湖南士紳而被罷免湘省藩司的官職,一身蕭條地離開官場。
復李鴻裔同治八年七月初二日
眉生仁弟大人閣下:
邗江握別,悵惘不可為懷。接到手書,如獲瞻對。黎純齋、趙惠甫到此,皆言閣下杜門謝客,惟以文史自娛,手抄《范書》,夜分不倦。來書文采深美,而楷法愈益勁整,真乃有功翰墨者。去年曹、阮、陶、鮑、謝、李、杜、蘇、黃諸集取次丹黃,今年又致力子、史、《莊子》,業已畢功,日來《後漢》想亦卒業。閣下盛年投紱,所業益勤,天或者故以微疾昌其所學,追扳古人,嗇於宦途而豐於此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