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詩丨風繼續吹,從曹植到陸機,從襟懷到裙角
文章分類:西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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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創作時間早,往往一開口就送給後世無數素材。宋玉《風賦》:“故其清涼雄風,則飄舉升降。乘凌高城,入於深宮。邸華葉而振氣,徘徊於桂椒之間,翱翔於激水之上,將擊芙蓉之精。獵蕙草,離秦衡。褱新夷,被荑楊。回穴沖陵,蕭條眾芳。然後倘佯中庭,北上玉堂。躋於羅帷,經於洞房。乃得為大王之風也。”激揚恣放,一路千裡奔襲,換得楚王“乃披襟而當之曰:‘快哉此風!’”男兒豪氣,披襟當風,這類畫面,王粲《登樓賦》也用過:“憑軒檻以遙望兮,向北風而開襟。”
風繼續吹,到瞭曹植的《雜詩》和《七哀詩》裡,這意象纏綿起來,前者有“願為南流景,馳光見我君”,後者是“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在我國大部地區,“西南”來的風,顯然不像是秋風。南風,想必多是比較和煦溫暖,不像“披襟當之”的北風那麼勁烈,有那麼些藏不住的嫵媚。這不是戰國文人描摹的“大王雄風”,而是魏晉才子筆下的思婦之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