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評​辜鴻銘​：一個怪物但不討厭

1921年，英國近代著名小說傢毛姆應邀遊歷中國。為瞭拜見仰慕已久的中國鴻儒辜鴻銘，不辭辛勞乘舢板千裡迢迢溯長江而上來到重慶。

為見到辜鴻銘，毛姆托一位重慶巨商引見，該商人卻隻寫瞭一張便條通知辜鴻銘“來一趟”。幾天時間過去瞭，辜鴻銘杳無音信。毛姆察覺不妥後，親自寫瞭一封信，以最有禮貌的遣詞詢問能否拜見。這次，接信僅兩小時後辜鴻銘就復信，約定次日見面。

兩人一見面，辜鴻銘就直言：“你們國傢的人隻和苦力及買辦交易，他們以為每一個中國人如果不是這一種就一定是那一種。他們以為隻要他們點點頭，我們就一定會去。”尷尬的毛姆知道那位商人搞砸瞭，便把話題引到哲學問題上。在談論瞭休姆和伯克裡後，毛姆問：“你曾研究過哲學在美國近代的發展嗎？”

“你是說實用主義？它是那些對不可思議的事深信不疑的人的最終避難所。我喜歡美國的石油勝過美國的哲學。”辜鴻銘說，“智慧隻能在儒傢經典范圍內找得到。今天世界的真正動亂不在中國—雖然中國忍受它的影響—而是在歐洲及美洲。”

林語堂曾說：“辜鴻銘是一塊硬肉，不是軟弱的胃所能吸收。對於西方人，他的作品尤其像是充滿硬毛的豪豬。”他還曾說過辜鴻銘一件趣事：一次辜鴻銘看電影，見前面坐著一個蘇格蘭人。在“華人與狗不得進入”的那個時代，辜鴻銘決定應該表明中國人是優越的。於是，他用一尺多長的煙桿敲擊前排的蘇格蘭光頭，靜靜地說：“請點著它！”那人嚇壞瞭，不得不為其點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