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楊玉環、賈寶玉,他們的“出世”跟石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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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禹之子啟“石破北方”而生,到孫悟空、楊玉環,往下,還可舉《紅樓夢》裡的賈寶玉,其出身或命運都與石頭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從這一方面來說,孫悟空、楊玉環和賈寶玉,倒是中國文藝史上的“三足鼎立”。
中國人是崇拜石頭的。石頭崇拜,特別是奇石崇拜、美石崇拜,是自然崇拜的一個部分,衍生部分。國人崇拜石頭,首先把它看做生殖力的象征。中國遠古神話裡有一個大禹變熊的故事,說這位治水英雄的妻子塗山氏“化作石”,大禹朝這塊石頭大喊一聲:“歸我子!”隨後,奇跡發生瞭:“石破北方而啟生”,他們的孩子啟,就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瞭。所以《西遊記》裡孫悟空從石頭縫裡蹦出來,模仿的是啟,並不是原創。
孫悟空蹦出來的那塊石頭,“三丈六尺五寸高”,對應著一年365天;“二丈四尺圍圓”對應著24個節氣。作者把孫悟空作為自然之子來塑造,菩提祖師就說“這廝果真是天地生成的”,體現瞭國人天人合一的世界觀。
中國古典小說戲曲裡,頗有幾個奇特的人物形象,他們的出生與石頭相關。中國四大美女之一的楊玉環,在《長生殿》裡自報傢門道:“奴傢楊氏,弘農人也。父親元琰,官為蜀中司戶。早失怙恃,養在叔父之傢。生有玉環在於左臂,上隱‘太真’二字。因名玉環,小字太真。”說自己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一個玉環戴在左臂上,玉環上還隱隱約約可見“玉環”兩個字,這正是她大名的來歷。這一情節,並非劇作傢杜撰。《唐代叢書》所收《長恨歌傳》附載的“元虛子說”有雲:“楊太真生而有玉環在其左臂,環上有墳起‘太真’二小字,故小名玉環。”這一段記載比《長生殿》中的說白更形象,“墳起”,像墳墓在大地上一樣凸起,說明這“太真”二字是陽刻,凸顯的,而劇中一個“隱”字,表達得就不夠明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