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為知己 黃山知音——關於徐霞客與錢謙益及黃山
文章分類: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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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益的無數文章中有一篇《徐霞客傳》,徐霞客的遊記中有兩篇《遊黃山記》,在為徐所作傳中,寫到瞭徐霞客平生最崇仰的人是黃道周,這黃道周同時也是錢自己的好友。至於徐和作者也即錢的關系,似乎要言不煩,點到即止。無非雨中交談,遠途寄書,何人介紹,聽何人說其消息雲雲。為人作傳,不可喧賓奪主,文章大傢自然會如此處理。錢謙益自己的黃山遊記裡提到是年去往黃山是因為友人維翰著力勸勉,同時也是為瞭前一年好友程孟陽爽約未能成行,今次彌補爾。然而,我也要借著錢柳佳話辨析一回瞭,這不早不遲的黃山之行,真的隻是時間的巧合,還是錢謙益獲知徐霞客已辭世的消息,為瞭卻夙願同時也得以紀念這位特立獨行之世外高人乎?正是兩情相悅時,他真舍得分開,當為心中有事,並非友人幾句勸勉之話就放足行矣。退一萬步,他至少有這種念頭在心中排之不去吧。
其實錢謙益因仕途不順,他並沒有像多數為官者有著宦遊的經歷,雖然喜歡遊玩,但探險的精神吃苦的態度是看不出有多少的,他的足跡像是一柄扇子,大抵不脫太湖平原、杭嘉湖平原圈子內,數度來往於北京則似為扇子的長柄,到徽州遊於他而言已經是出遠門瞭,登黃山自然就已經是歷險。他自己說曾上泰山而未至頂——那還是來往於北京時的一次順道。黃山光明頂應是他漫長的一生所登臨過的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