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芳華絕代,概莫如是——《柳如是》 和柳如是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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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出英豪,亦出奇女子。單單一個明末,單單秦淮地區,陳圓圓、董小宛、李香君……八絕引出多少故事,改變多少世事。柳如是,亦位列“秦淮八絕”之中,不及陳、董、李諸位故事驚世駭俗,流傳千古,但細細想來,其一生之經歷,實在也是一首雋永不過的長詩,其才情、氣度,在我看來應當在前述三位之上。
萬歷末年,生於江南顛沛之地,被輾轉販賣多次,終被名妓收養,又在年幼時就嫁於花甲大學士周某為侍妾。史書上一句“幼年不幸,身世不清”,就沒瞭最初的姓氏與傢鄉,算得上是孤苦流離之人。但正所謂福禍相依,投靠“周狀元”的小女娃得到的不僅是祖輩般的寵愛,更是有機會接觸詩書典籍,得到瞭很好的啟蒙,為其才情橫溢的一生奠定瞭基礎。
待周某過世,尚且年幼的她自然抵受不過其他妻妾的欺辱排擠,又被送回瞭青樓,自號“影憐”,算是正式開啟瞭章臺生涯。在此時期出瞭免不瞭的待客之事外,也會時常身著儒服男裝,與復社、幾社、東林黨人等交往甚密,縱談時事,和詩唱歌。經年累月與不少文人墨客、英雄豪傑交為好友,產生情愫,其中最深的一段情,莫過於與陳子龍松江南樓唱和之情瞭。可惜陳子龍對天下事上是條漢子,對於這個女子,卻始終下不瞭決心,即便“影憐”自贖其身,等他來娶,他也最終選擇瞭逃避。此時的影憐不再是一個甘於命運的弱質女流,顧影自憐也不再適合與她,因讀宋朝辛棄疾《賀新郎》中:“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有感,便改名為柳隱,字如是,自號河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