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王羲之,那麼王獻之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文章分類:東晉
“書至子敬,尚奇之門開矣。”
不知是哪根神經悸動,還是對中國書法30年難出大傢心有觸動。很容易想起王獻之,這個在父親光環下能中國書法史上不乏子承父業的傳統。但是,藝術是最怕重復的。王獻之的高明處在於:他決不僅僅是王羲之書法的忠實步武者,而是大膽地尋求自我的突破,追求“我自為我”、“自有我在”的境界。
圖/王獻之《相過帖》
王獻之為謝安幕府時,書名已經很盛,也就自然有人拿他與王羲之來比較。一次,謝安問子敬:“君書何如君傢尊?”你道王獻之怎麼回答?他說:“與父)固當不同!”本來就是各有千秋),謝安又說:“物論殊不爾!”外界的議論並不這樣看啊),王獻之接著又說“世人那得知!”世上的人哪裡真正懂得)。
好一個“固當不同!”
好一個“世人那得知!”
置公眾輿論於一邊,連“書聖”的父親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問古今天下還有第二人否?根據筆者分析,“蓋往古之士,匪鬼匪神”,固然與晉人張狂的個性,大膽的反聖賢排禮法否定束縛,回歸真實自由的人生境界有關,但又分明折射出王獻之反對盲目崇拜,敢於超越前人的不凡氣度。不過,它的前提也是嚴酷有加的:必得以一生的磨礪和心血的澆灌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