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一本侯方域文選，見其中選自《壯悔堂文集》的一篇小文《字曉兒說》，很有意思。文中說：“曉既冠，字之曰彥窒。……窒意為不通)於應事，故省為；省為，故安於拙。窒於處人，故寡合；寡合，故全其樸……”

這段話，簡單說就是：侯方域給兒子起個字叫彥窒，是想讓兒子愚笨不通，這樣活著省心又安穩！

(侯方域書法作品)

侯方域，“明末四公子”之一，以風流倜儻、文章風采冠絕一時。他以一篇《代司徒公與南寧侯書》止左良玉大軍於江州，免卻陪都南京之難；他與秦淮名妓李香君)的故事因孔尚任的《桃花扇》而流傳至今。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竟在《字曉兒說》中希望兒子“窒於應事”、與人“寡合”。

這讓我想起蘇東坡那首《洗兒戲作》小詩：“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