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華:新世紀以來魯迅雜文研究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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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新世紀以來魯迅雜文研究的基本狀況,筆者發現,學界已通過嚴肅的學術勞作,真正逼近瞭對魯迅雜文重要性的認識。在深刻的文學、歷史和政治眼光的燭照之下,學界認識到,須在反抗內在於現代知識的陷阱的基礎上,重新整合知識譜系和審美標準,才能接近和理解魯迅雜文文本及其生產過程。
反抗現代知識的陷阱
在魯迅雜文研究中,最早清晰地表示現代知識有可能構成理解魯迅雜文的陷阱的是薛毅。在對於魯迅文學的質疑聲中,有一種持續的意見是魯迅的雜文不是真正的文學,缺乏“藝術的完整性”。那麼,什麼是“真正的文學”?什麼是“藝術的完整性”?這裡就存在知識的陷阱。2000年,薛毅指出,所謂“藝術的完整性”的意見出於“純文學”的立場,而“純文學”的觀念在中國是20世紀30年代經由周作人、梁實秋、朱光潛等人之手建構起來的,80年代又有新一輪的建構,並不是天然正確的。
如何理解“現代”,往往決定著如何理解魯迅,尤其是理解魯迅雜文的高度、深度和限度。“現代”作為一個包羅萬象的符號,其內部眾聲喧嘩,允許並誘惑著論者以不同的脈絡建構“現代”的形象,現代主義、現代化、超克現代、反現代等說法都各具學理、引人深思,魯迅及其文學與這一切也都頗有瓜葛,值得清理。但是,正如“現代”這一符號所暗示的雜多性一樣,對於魯迅及其文學的理解,也需要一種辯證的邏輯,否則就容易掉進某種知識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