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中國文學史上的第二個溫庭筠
文章分類:唐朝
溫庭筠的詞寫得美艷動人,實則又如刀似劍,像極瞭一株內中流淌著劇毒汁液的曼陀羅。曼陀羅還有一個恰切的名字,叫“醉心花”,就如溫庭筠的詞一樣,讀來勾魂攝魄,令人醉心不已。
在現代文學史上,也有一位詩者,也寫得一手美艷、可怕而富有誘惑的詩歌,故而被奉為詩壇的“尤物”。尤物者,造化之所鐘,可動人之情,移人之性也。今人說一個女人是尤物,絕不是脂膚荑手之類的俗物,言語之間,必垂涎其風情韻致,可見,尤物這樣的人並不是尋常凡夫可以消受的。說一個詩人是尤物,也必是流連於其骨子裡的浪漫所致吧?
這位被稱作“尤物”的詩者,不是別人,而是與溫庭筠一樣,以深沉哀婉的姿態寫著煙、淚、水、巷的戴望舒。氤氳繚繞的望舒詩,直如一個空虛渺遠的幻境,甫入瞭恍惚迷離的巷子,如置身於細小輕盈的弦絲之上,像做一場夢,變成一隻在天際漫遊的鷗鳥。這夢途上,有月神照影,有風神擁篲,招招搖搖,又飄飄曳曳,好似一隻醉瞭的蝴蝶。
可望舒詩上承溫庭筠的餘澤,多像一片片曼陀羅的花葉,吃瞭它,則變得頭暈眼花,跌跌趔趔,從此,頭也不回地掉入充溢著孤獨基調的淵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