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逝去,逝去,一切一切,和光陰一同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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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時時解剖別人,然而更多的是更無情面地解剖我自己。
中國大概很有些青年的“前輩”和“導師”罷,但那不是我,我也不相信他們。我隻很確切地知道一個終點,就是:墳。
寫在《墳》後面
在聽到我的雜文已經印成一半的消息的時候,我曾經寫瞭幾行題記,寄往北京去。當時想到便寫,寫完便寄,到現在還不滿二十天,早已記不清說瞭些什麼瞭。今夜周圍是這麼寂靜,屋後面的山腳下騰起野燒的微光;南普陀寺【1】還在做牽絲傀儡戲,時時傳來鑼鼓聲,每一間隔中,就更加顯得寂靜。電燈自然是輝煌著,但不知怎地忽有淡淡的哀愁來襲擊我的心,我似乎有些後悔印行我的雜文瞭。我很奇怪我的後悔;這在我是不大遇到的,到如今,我還沒有深知道所謂悔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這心情也隨即逝去,雜文當然仍在印行,隻為想驅逐自己目下的哀愁,我還要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