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的魯迅,他是作傢中的作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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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年時所認識的魯迅,大概是與其他孩子差不多的,無非是覺得他寫瞭很多文章,那些文章都被形容為“匕首”,當時有一種疑惑嗎,為什麼文章會成為“匕首”?這讓我想起武俠小說裡的小李飛刀,於是便想當然地把魯迅當成瞭武林人物,覺得他很厲害、很偉岸。
小時候讀不懂魯迅,但在行為上卻是他狂熱的追隨者,比如那時候很多男孩都在課桌上刻瞭個“早”字,然後上課打盹的時候,趴在那個“早”字上睡覺。當時朦朦朧朧有點兒疑惑,魯迅在刻完“早”字之後,會不會也趴在那個字上打瞌睡?這個念頭一產生,隨即就趕緊打消瞭,像魯迅這種偉人,怎麼可能上課打瞌睡!
在我的閱讀世界,魯迅也進入得比較晚。在我還是文學愛好者的時候,排在他前面的人名連起來有一公尺那麼長。後來魯迅著作終於闖進視野,開始大批量閱讀他的雜文,《熱風》、《華蓋集》、《南腔北調集》、《三閑集》、《二心集》他有著其他民國文人所不具備的犀利與凌冽,或者說,他沒有那個年代文人們的中庸與隨和,他的寫作是有話直說式的,讀來十分痛快,但痛快之餘,也會有些隱約的擔心——替他感覺到有些累,自此也就把“累”和“鬥士”這個詞聯系在瞭一起。
魯迅的散文柔和瞭一些,有文學之美,遣詞造句間,常流露出一個男人的惆悵與溫情,這是魯迅的另一面,當他不戰鬥的時候,視野會轉向傢中的院子,墻外的大自然,思緒會進入對往事與故人的回憶。寫雜文的魯迅和寫散文的魯迅我都喜歡,對比之下,我更喜歡寫散文的魯迅,因為魯迅寫散文時,是不用佩戴全副盔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