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迷戀孕婦妓女 明武宗豹房荒淫實錄
豹房原本就是一個無所禁忌的空間,所有正統的通常的道德標準,在這裡完全失效,蕩然無存。不管朱厚照有何離奇嗜好,不管他想做怎樣的人生冒險,都可以不受阻攔地去實行,並且絕對不會感到任何精神壓力。從史料來看,朱厚照在豹房所表現和為自己選擇的興趣愛好,確實都帶有某種異常的色彩。
史料屢屢提及,豹房建築很重要的內容,一是狀若迷宮、宜行曖昧之事的密室“造密室於兩廂,勾連櫛列”{92}),二是寺院。後者乍看起來有些奇怪,難道享樂主義者朱厚照同時竟會是虔誠的教徒?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的,但他對於宗教的目的,不是清心寡欲,毋寧說恰恰相反。朱厚照對執戒甚嚴的中土佛教毫無興趣,他為之著迷的乃是當時謂之的“番教”。而“番教”的誘惑力在於“有道術”、“能知三生”等濃厚的原始神秘主義色彩,尤其是它將性行為和其過程視為修煉手段之一,頗有秘訣用於研習,這最合朱厚照胃口。
《武宗實錄》描述說:“上頗習番教,後乃造新寺於內,群聚誦經,日與之狎昵。”{93}又見那個“昵”字,這樣的宗教場合究竟是什麼氣氛,一目瞭然。他迷得很深,在豹房“延住番僧,日與親處”{94},“常被【披】服如番僧,演法內廠”{95},直到自封“大慶法王”,還指示禮部,往後“大慶法王與聖旨並”{96}。《罪惟錄》的描述是:“時西內創立大善殿,番僧出入其中。金銀鑄像,彝鬼淫褻之狀,巨細意大小)不下千百餘。金函玉匣所藏貯,名為佛骨、佛頭、佛牙之類,枯朽摧裂,奇麗傀儡,亦不下千百片。”{97}想象一下這圖景,既淫蕩又恐怖刺激,也是古往今來精神空虛者的一致訴求。時下美國社會裡的另類青年,不也熱衷於稀奇古怪的邪教,來表示他們奇異的追求嗎?所以換個角度看,朱厚照倒可以說是現代頹廢派的先驅,玩的就是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