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四千行詩向杜甫致敬
去詩15年的成都詩人彭志強,回詩後所做的一項詩歌工作,是把文物“翻譯”成詩歌。我讀他此前的《金沙物語》,現在的《草堂物語》長江文藝出版社),其實是在讀文物——讀翻譯成瞭詩歌的文物。他不像好些去國的人,去瞭就不回來瞭,或回不來瞭;讀讀他的詩就知道,他是真正回到瞭他冰清玉潔、煙朦霧朧的詩國。志強所做的,是要通過一孔窄門,走出另一條講解的秘徑,找到另一種逼近文物的“語言”。人類文明的大地上,沒有比文物更沉靜更老而彌堅之物瞭。對於這樣的堅物,非特殊的語言不能近身、破陣,不能譯物成詩。《草堂物語》中我最喜的《馬蹄遠》一詩,就是把這種語言用到極致的標范——此作詩意有浣花溪的疊湧,氣韻有萬裡船的通暢,靈動有千秋雪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