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沒讀懂陶淵明的“隱”……
文章分類: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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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人裡,幾乎沒有一位像陶淵明跟現代中國人的距離感如此微妙。陶淵明有時離我們很近,好像近在咫尺的鄰人,我們分明看得清他在東籬下采菊的背影;有時又離我們很遠,好像夢裡溯遊桃花源時遇到的農人,我們看不清他遙望南山的悠然眼神。
作傢張煒的《陶淵明的遺產》用詩性的語言把握住瞭這種微妙的距離感,不知道這是否為本書獲評“中國好書”的原因,但可以肯定,這是它吸引眾多讀者的緣由。
今天分享這本書的兩則書摘,都關於陶淵明的“隱”。
鐘嶸在《詩品》中稱陶淵明為“古今隱逸詩人之宗”,從此給陶淵明貼上瞭“隱逸詩人”始祖的標簽。鐘嶸認為這是對陶淵明的一個很高的評價,卻無意間將詩人推向瞭符號化概念化的過程。人們一想到陶淵明,就會想到他隱居在一個風景絕美的地方,過著安逸逍遙無憂無慮的日子,喝喝酒吟吟詩,高興瞭就到田裡動動鋤頭。受這種印象的影響,從過去到現在都有人把他畫成一個由僮仆攙扶的、搖搖晃晃的、舒袍廣袖的中老年人,就像一個富貴的鄉間員外。
我們很能接受這樣的形象,也極願意看到他這樣出場,無論是作為一個詩人還是有閑的知識人。這是許多人心中理想的生活構圖,給人安慰和想象,滿足人們的期待。誰不期待一份安適的、有閑情有格調的生活?如果說人人都有被日常凡俗和瑣屑打擾的煩心,那麼這種逃避顯然是最好不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