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給杜甫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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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白被流放到貴州夜郎的那一年,杜甫終於當上瞭不算小到皇帝看不見的官兒瞭,左拾遺。所謂拾遺,字面意思就是撿起丟掉的東西。誰丟的東西?皇帝。皇帝丟瞭什麼?德行和操守。所以這個官兒,就是專挑皇帝的錯處,美其名曰:諫臣。
這一年,他四十七歲瞭。
整整十年以前,他三十七歲,來到長安參加考試。雖然玄宗的意思是廣招民間的“通一藝者”擇優錄取,進入朝廷體制。但是想不到,宰相李林甫玩瞭一場彪炳史冊的“野無遺賢”的鬧劇,也就是說,考試的結果是,所有人都不行,而行的人都已經在朝廷瞭。杜甫自然落選。
從此杜甫開始瞭漫漫十年求做官的路。他有詩說“不作河西尉,淒涼為折腰”,可見他當時竟然是在軍營任職。試想一下他的好朋友李白,一輩子做瞭劍客夢、俠客夢,卻撈不到軍隊的官兒當。而杜甫想在翰林院待著,卻被弄去瞭軍隊,又覺得看管兵器乃是學無所用。上天這個玩笑開的實在令人感慨不已。人要一條魚,偏偏給他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