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真實的李白 一切皆因性格使然
李白的《靜夜思》歷來備受詩論傢的推崇。在“看月光”“望山月”的版本之異上有所討論,對“床”字的旨義也有一些歧見。有人認為“床”字指臥具,也有人認為指“胡床”“井欄”等。
《詩·小雅·斯幹》:“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詩·豳風·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可見,在西周時,不僅貴族,農夫也寢於床上。這說明床的應用已經很普遍瞭。《釋名·釋床帳》:“人所坐臥曰床。”《說文》:“床,安身之坐者。”床被定義為人所坐臥的用具,表明床這個概念的內涵是清楚的,詞語的表述也是清楚的。
隨著人類社會生活的發展,床這個概念的內涵相對穩定,其外延在不斷擴大,如筆床、琴床、茶床等等。作為具有“井欄”之義“銀床”概念的出現,無論詩文註釋還是各類辭書,均引自樂府歌辭《淮南王篇》。此篇歌辭集中各類美好字眼誇贊淮南王:“淮南王,自言尊。百尺樓高與天連。後園鑿井銀作床,金瓶素綆汲寒漿。”《淮南王篇》在床字前加個銀字,屬修飾性的借喻。其後的文學創作中競相效仿,使“銀床”成為流行概念,意指“井欄”,而且在語言環境上都與水井相關聯。
“胡床”概念的來歷較為簡單。歷史上西北少數民族用的坐具,傳到中原後被漢民族所接納,在漢語中稱作“胡床”,最早見之於《後漢書》:“靈帝好胡服、胡帳、胡床、胡坐、胡飯、胡箜篌、胡笛、胡舞……”到瞭隋朝因忌用胡字,把胡床改名為交床,因折疊有繩相連,又稱為繩床。但胡床作為專有概念,其內涵比床本義窄,專指坐具,類似於今天的馬紮。自唐代以後傢具的功能發生瞭分化,讀書、寫字、飲食都是坐椅據案,不在床上活動瞭。這時床的坐具功能不斷弱化,臥具功能不斷強化,逐漸突顯專伺臥具的功能。因而在絕大多數場合,單用一個床字,則表示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