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中的嘉靖帝：話一旦講出來，你就成瞭它的奴隸

《大明王朝1566》這部小說，全場彌漫著一種猜謎語的氛圍，不光內閣，朝廷官員從上到下都有這種習氣，上級有話不明說，讓下級去猜，猜對瞭有賞，猜錯瞭去死。就拿浙江巡撫鄭泌昌來說吧，真是個老油條，精於此道，這裡說個細節：

抄瞭沈一石的傢後，獲得四箱貼有封條的賬冊，不必說，鄭泌昌肯定想看看裡面記錄瞭什麼，但他又怕擅自拆封條擔罪，於是和楊金水、何茂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聲。何茂才是個粗人，腦子沒那麼多彎，憋不住瞭，說：“打開看看？”鄭泌昌這個小人立馬接上：“請楊公公定奪。”楊金水答：“你們說呢？”何茂才說：“看瞭也嚇不死人，不看死瞭才冤枉。”他想動手打開，但楊金水、鄭泌昌還是都不吭聲，又是一陣你望我，我望你，鄭泌昌說：“對朝廷負責、對織造局負責，打開看看。”楊金水懟瞭回去：“那就別看，直接交給錦衣衛送到朝廷去。”話都到這份上瞭，鄭泌昌還狡辯：“沈一石到底有多少傢財，哪些應該是織造局的？哪些必須立刻抄沒籌糧募兵給胡部堂送去打仗？我說的對朝廷負責對織造局負責是這個意思。”何茂才問他：“中丞的意思是不是讓我撕開封條？”鄭泌昌說：“這還一定要我說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