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的一生“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
文章分類:北宋
西安美術學院藏曾鯨《蘇文忠公笠屐圖》,寫蘇軾遠貶海南儋州時,作客黎子雲傢,歸途遇雨,從農戶借得笠屐冒雨前行的情景。
曾鯨《蘇文忠公笠屐圖》縱110厘米,橫38.8厘米 1621年作 西安美術學院收藏
畫中東坡先生頭戴鬥笠,足登木屐,雙手提衣,目光下視泥濘的路面,移步沉謹,表現出他遠在天涯海角,備受艱辛之疲態。
蘇軾的文才仿佛是前生修得,21歲以《刑賞忠厚之至論》入仕。論文才,詩文或空靈毓秀,或大氣磅礴,或姿態橫生,或柔腸百結。論政才,據德固守,勇於精進,一度春風得意。然而好景不長,文才並沒有助他平步青雲,而是一世輾轉,浮萍終歲。人生為何這般?命理不可窺,天機不可泄,世上種種因緣,莫非是冥冥註定?有人講一個男人的品位在於選擇伴侶的眼光,或者說選擇什麼樣的伴侶就能夠把握什麼樣的生活。於此看來,蘇軾的生活品位一點也不比他的文才、政績差。發妻王弗,史載“敏而靜”,能“幕後聽言”,於無聲處辨人心性,幫著丈夫周旋於官場。繼室王閏之,溫良恭儉,陪他宦海沉浮26年,無怨無悔,想來必是“有天然,蕙質蘭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侍妾王朝雲,12歲進蘇門,能歌善舞,“敏而好義,事先生二十有三年,忠敬若一”,坡翁稱之為“天女維摩”。王朝雲34歲誦《金剛經》並作“浮屠是瞻,伽藍是依,如汝宿心,惟佛止歸”偈句以絕,長眠於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棲禪寺大聖塔下的松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