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光環讓他不自在,但他對得起“魯迅之子”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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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7日5時36分,魯迅獨子周海嬰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醫院逝世,享年82歲。周海嬰一直生活在父親魯迅的光環之下,許多人並不知道,這位“魯迅之子”不僅是位無線電專傢,還是原廣播電影電視部政策法規司副司長。
周海嬰生前曾在文章中寫道:“別人說起我,永遠都是‘魯迅的兒子周海嬰怎麼樣’。我要寫字、寫文章,不能說錯話、做錯事,如果我越出一點線去,就會有人批評‘魯迅的兒子做錯瞭事’。別人可以去打牌、去玩,可我不行。”
“孩子長大,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傢或美術傢。”這是魯迅去世前,在其散文《死》中對兒子的囑托。周海嬰做到瞭。但他生前也感嘆:“我是在一個‘人場’的環境下長大的,‘人場’你明白嗎?就像磁場,我被這個‘人場’控制著。父親一直在鞭策著我,也在給我壓力。”
斯人已去,《環球人物》記者通過采訪周海嬰生前好友以及查閱資料,試圖走進他的真實人生。
對父親的7年記憶
我是意外降臨於人世的。原因是母親和父親避孕失敗。父親和母親商量要不要保留這個孩子,最後還是保留下來瞭。由於我母親是高齡產婦,生產的時候很困難,拖瞭很長時間生不下來。醫生問我父親是保留大人還是要孩子,父親的回答是留大人。這個回答的結果是大人孩子都留瞭下來。由於屬於難產,醫生是用大夾子產鉗把我夾出來的,當時也許很疼,但是沒有一個孩子會記得自己出生的經歷。據說當時我的頭被夾扁瞭。有人說難產的孩子腦子笨,不知道這對我後來的智力有沒有影響?至少在我小的時候,背誦古文很困難,念瞭很多遍,還是一團漿糊,丟三忘四。而我父親幼年時,別的孩子還在苦苦的背書,他已經出去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