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之蜜糖,莊子之砒霜:且看莊子之狂
文章分類:戰國
對於一個追求中庸和適度的民族來說,狂的魅力有時是無法言說的。囿於生存的環境,人們往往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掩飾自己對於狂的追求和渴望,但有時這種追求和渴望總是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譬如通過他的更喜歡李白而不是杜甫,或者他的偶爾的放歌縱酒,或者隻是他的對莊子的欣賞。“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似乎不僅是李白個人的自白。放歌縱酒,也不隻是魏晉名士風流的影子。而他們都可以讓我們想起另一個人,那就是莊子。
我寧遊戲污瀆之中自快
其實莊子的日常生活是很難用“狂”這個字來形容的。他是一個不譴是非以與世俗處的人,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是一個銷聲匿跡自埋於民的人,像這樣的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他又如何能狂呢?但也許他隻是出於某些理由在刻意地掩飾著什麼,可是總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在某些關鍵的時刻,莊子總能表現出特殊的姿態,讓我們領略些“狂”的意味。《史記•老莊申韓列傳》記載:
楚威王聞莊周賢,使使厚幣迎之,許以為相。莊周笑謂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養食之數歲,衣以文繡,以入太廟。當是之時,雖欲為孤豚,豈可得乎?子亟去,無污我!我寧遊戲污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